第121章 疑惑重重
就在白君起把心思放在寻找司空星上的时候，忽然马虎也是前来报信说是东市的瓷器店掌柜死了。忤作去查探了尸体，发现瓷器店掌柜是被人杀死的。 但是问题来了，张龙马虎把店里店外搜了个遍，却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足迹，而早上账房先生过来开工的时候，叫了半天掌柜没人开门，从门鏠里看到掌柜躺在地上，身下一片血污，这才报官由张虎暴力开的门。 门是用门栓从内里栓上的，也就是说除非凶手凭空而来，又凭空消失，否则没有办法解释瓷器店掌柜是怎么死的。 说是自杀吧，他要是背后中了三刀。 人自杀能从身后插自己三刀吗？ 如果是一刀的话，还可以把刀固定在某处，自己用背心撞上去。 三刀就没法解释了。 等白君起匆匆来到案发地点时，周围的百姓已经人心惶惶了。这么诡异的案子，人力解释不了，老百姓们就自发的把它归于灵异的事件。 “听说没，何掌柜是被狐仙杀了！” “真的假的？” “要不然怎么解释，门窗都关的好好的，屋子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进入的地方，但是何掌柜却被人刺了三刀呢？” 这种类似的言论也是在街头巷尾传开了。 白君起也知道，如果不尽快的破案，这种传言将会欲演欲烈，从而影响到社会的安稳。这也将给下战书的毛贼和那些想看他笑话的人可乘之机。 白君起踏入店门，何掌柜的尸体还躺在原地，忤作见了慌忙道：“大人您怎么到这来啦！” 一般来说，官员是不会自己查看尸体的，六房之中有刑名师爷和捕头管这一块，大老爷只要看忤作给出的尸检鉴定书就行了。 不过钟师爷虽然懂的多，但刚好这一块他不懂，白君起的夹袋里也实在是没人。 何况人命关天还是密室杀人，这种事白君起自然要亲自处理。 “无妨，我看看。” 忤作没办法，只能是讨好的献上两枚鼻塞。 这东西也是根据宋代的提刑官，法医之祖宋慈的著作洗冤录所制。 由生姜混合药物所成，可以抑制尸臭。 白君起摆摆手，何掌柜的尸体还很新鲜，看样子也就死了几个时辰，还远没到腐败发臭的地步，何况气味也是破案的重要一环。 众人看见白君起都不用，他们也不敢用，只能是一边佩服府尊大人，一边忍着恶心跟着白君起来到店铺之中。 没办法府尊大人都身先士卒，他们敢落在后面嘛。 白君起来到尸体旁边，蹲下身子。 医武不分家，何况白君起来自后世，对人体的结构比起这时代的人更有直观的认识。 古代人讲究全尸，剖开尸体是极不尊重的行为。 也只有逮住那种无主的死刑犯，古代的法医们才能剖开他的肚子研究一番，再让徒弟们画下人腹腔里的情况。 本来样本就少，再加上古代绘画的那个技法，所以古人们其实对人体内部是很少有直观的了解的。 安昌府的忤作也不例外，他一本洗冤录还没看全乎呢。 白君起仔细查看了伤口，以及何掌柜倒毙的动作。 “确实是他杀，倒下的姿势也符合人体力学，没有任何拖动的痕迹。散落的账本可见何掌柜是在盘点账目的时候被人从背后袭杀！” 不过店里是木地板，就算有脚印也不容易看的出，要是再光脚的话，以这个时代的技术，绝对是没法查的。 白君起抬起头看看四下。 这里只是一处寻常的商铺，并不像衙门那样可以建的很高，大明规矩很严，民家能建到多高的屋顶也是有着严格的标准。 所以这间屋子也没有任何可供进出的地方，就算是司空星那种有缩骨功，可以钻来钻去的，也没无计可施的。 那么问题来了。 掌柜倒底是怎么被人杀的？ 白君起是不相信狐仙这种说法的。 “小白仔细搜一搜，看看有没有可供进出的密门暗道之类。” 这点其实马虎张龙早就搜过了，但是白君起要再搜一遍，他们也不敢顶嘴。 四下全都搜了一遍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。 “这就怪了！” 白君起寻思四周，忽然看到满是瓷器的店里树着两个足有一人高的大瓷瓶，放在基座上比人还高出不少。 白君起走过去盯着瓷器看了看，忽然想到如果有一个人柔若如骨，是不是能钻进这只瓷瓶之中呢？ 不过仔细看看这瓶子的容积，就算有柔术，或是缩骨功想钻进去怕也是很困难吧，瓶口也只比小孩子的头大了一点。 缩骨再厉害，也不能可能连头都缩了吧。 最后白君起还是不死心，又找来了凳子站上去看了看，果然里面没任何东西。 据账房先生透露，这两个瓶子也是瓷器店的招牌，每天都是开门时放在店外，闭店时再收回来，虽然不是出自名匠之手，但是能烧这么大，也很难得，放在外面很吸引目光。 至此案子也是陷入了僵局。 回到衙门白君起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，把前世看的名侦探系列想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地方。 这时候郡主突然拉着赵青青来看白君起。 “白大哥别想了，你不是常对我们说，如果一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，就放松一下心情，到时候说不定自然就有了灵感。府里来了一支杂技班，不如我们去看看一下吧！” 看到白君起愁眉不展，郡主和赵青青居然也是放弃了明争暗斗，好的跟闺中密友似的，一起来请白君起。 “好吧，今天先不想了，且陪两位妹妹看看把戏。” 白君起没能帮郡主把母亲遗物找回来，本来心里也是有点内疚，现在郡主又在关心他，白君起怎么能谢绝郡主的好意呢。 几个人换了便装，郡主也是换上女装，李小白，张龙马虎随着保护周全。 二女一人拿着串糖葫芦连吃边走，蹦蹦跳跳，好不开心。 自打来了安昌府，白君起要跟士绅们斗智斗勇，实在也是没多少空陪二女，上次也只是抽了半天陪郡主踏青，赵青青也没带。 今天陪二女出来，也有补偿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