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8章 活不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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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贤妃便道,“刚才我自御花园回来,侍卫在路边发现这女子在路边,被人点了晕睡穴。” 这女子出现的地点与方才他们商谈事情的地点相近,遂贤妃怀疑,这个女子便是刚才偷听之人,便令人带了回宫。 曲越走近,细看了看。 确与他刚才见到的那一方衣角的料子一模一样。 “禀母妃,就是这人!” 一时之间,两人神色都有些讳莫如深。 这女子穿着常服。 在这后宫之中,穿着常服肆意走动的,也只有那个宫殿里面的人。 可那个宫殿的主子,明明就早早就搬离了紫禁城。 道是要青灯古佛,替老皇帝祈福去了。 如今,人不在宫中,底下的人却是在宫中活动开来了。 贤妃神色一凛。 侧目看过去的时候,刚好对上曲越的视线。 两人相视一眼,心中皆是有了数。 想来,那人也快要回到京城来了。 曲越做了一个用手划过脖子的动作,沉声吩咐,“将这人拉下去处理干净了。” 既是那人手下的,那这人是肯定不能留的。 谁知道她偷听了多少。 那人到死也不知道,自己不过是奉命盯着宋锦瑟,可无缘无故的,小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送了。 贤妃的手指弯起,一下一下的敲在椅背上,她的眉间都是凝重之色,就连眸光也深沉了好几分。 到底还是坐不住,她站了起来,“我到乾清宫去一趟。” 去乾清宫倒不是担心老皇帝的身体,毕竟老皇帝这几天病倒在床,贤妃也安坐未央宫中,只意思意思去看了一回。 她去乾清宫,只不过是去探探口风。 若是那人真要回京了,也好提前有个准备,不至于被那人在背后算计着。 * 此时的乾清宫,寝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中药味儿。 皇后端着碗,正喂着老皇帝喝药。 颇有一股子伉俪情深的味道。 这几日老皇帝身体病恹恹的,整整好几天都是睡着。 也是这一天头脑才清明一些。 皇后给他喂药时,他一双冷沉的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穿着明黄色衣衫的人影。 后,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,“景宁。那夜你摒退了众人伺候在朕身旁,可是夜半朕醒来时,为何你不在身旁。” 景宁是皇后的闺名。 皇后低垂着眼帘,她已经很久远没有听过皇帝直呼她的闺名了,如今皇帝忽而这般称呼她,竟是因为对她生了疑虑,想从她口中探听些蛛丝马迹出来。 果然最无情是帝王家。 在帝王的眼中,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夜夫妻白日恩这种念头。 于他们来说,所有人不过就是一颗棋子。 而她,也不过是一颗棋子。 替他执掌后宫的棋子。 沉默半晌,皇后终归还是将手中药碗放下,淡道:“皇上被魇住的那一夜,臣妾瞧见炉中火炭不足,殿中已经有了寒气。臣妾便出了正殿去吩咐桂公公让人添些炭火。不料回来就瞧见皇上被魇住了,是臣妾的错,未能及时觉察,陪在皇上身边。” 虽是多年在后宫中深居简出,但皇后也是一个有脾气的。 字字句句,尤是谨慎客气,并不是皇后平时对待他时的温柔缱绻。 老皇帝多敏感的一个人,怎能没发觉皇后的态度变化,只当她是因为自己的猜疑冷了心,便下意识想要挽回:“景宁,抱歉,朕不应该怀疑你的,朕只是” 一番话,情真意切。似是刚才说出口的话,是无心之失。 可话未说完,皇后便打断了他的话。 “皇上不必说了。臣妾知道的。”话落,笑了笑,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可放在一旁的药碗始终是没有拿起来。 老皇帝也察觉到了,他试图安抚,“景宁,你也不必生气,只要朕一日还坐在这高位之上,你便是朕的皇后,笙儿也是朕的太子。” 皇后此时便是明白了,对于眼前人来说,最重要的不过是他的命以及他的皇位。 便是她这个结发之妻,抑或是曲笙这个儿子,在他眼中,兴许也不过是如此。 一时气氛有些古怪,两人皆是没有说话。 此时刚好贤妃进来了。 皇后便起了身来,跟老皇帝告辞,面无表情地道,“臣妾身体有些不适,恰巧贤妃过来了,就让贤妃伺候皇上吧。臣妾先行告退了。” 说完,也没待老皇帝有所回应,便起了身来,也不待进来的贤妃请安,便拂袖而去。 “景宁。”老皇帝起身,想要将人叫住,可只能堪堪瞧见那人的背影,伴着门外大雪纷飞。 刚才皇后话中的漠然,是老皇帝未曾听到过的。 往日里皇后对他,都是真心实意。 贤妃刚进门,便瞧见这一光景。 “陛下。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 贤妃下意识地想要将药碗拿起,伺候老皇帝喝药,可不想在她拿起药碗之前,老皇帝便一拂袖,将药碗打翻在地。 药汁尽数洒落在地,还溅了贤妃一身。 吓得贤妃惊叫了一声,一张小脸顿时煞白一片。 贤妃过来,本是想展现自己的温柔善解人意的。可眼下,老皇帝分明是心情不好。 当即是温软开口,“陛下,消消气,皇后娘娘许是” 老皇帝平素最喜欢听贤妃那温温软软的声音,话语一出,便似是勾魂销魄一般。 可今日,心中不悦,再好听的声音也无济于事,他只蹙了眉。 挥手,“你先退下吧。让小桂子进来。” 贤妃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,瞧着有些委屈。 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,还是那一副温温弱弱的样子。“是的,陛下。” 能在后宫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的,大多都是能看些脸色的,尤其是贤妃这种,混到了贵妃的位置上,自是比常人更识趣一些。 说完。便转身离开了寝宫。 等到将寝宫的门关上,贤妃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,一双美眸中尽是寒凉之色。 她的视线落在裙角溅上的那几滴药汁上,蹙了蹙眉。 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来。 不过,在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儿时,她蹙着的眉才松开一些。 冷笑了一下,老皇帝,终归是活不久了。